“江少恺还没出院,我去看看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住院的。” 难道刚才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时的寂寥,只是她的幻觉?
她只是觉得唐玉兰的年纪越来越大,一个人住有些孤单好吗! “你好。”苏简安礼貌地和对方打过招呼,陆薄言示意她坐下,随后叫来了服务员。
陆薄言皱着眉看着睡得乱七八糟的苏简安,拿开她的被子:“趴着躺好。” 接下来的一路,车厢里满是沉默,不过幸好医院不是很远。
昨天晚上他已经和她说得够清楚了,为什么这么晚还给他打电话? 陆薄言怎么听“跟你没关系”几个字都觉得刺耳,冷冷地问:“你不怕死?”
“啪”的一声,她利落地把鱼拍晕,细致的去干净鳞片,划开侧面取出内脏,三刀两刀就将头尾以及鱼骨和鱼肉分离了,整套,动作行云流水,菜市场的鱼贩子都不一定有她利落。 超市的经理走走过来,仿佛已经听见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对话一样:“陆先生,您需要几个人的量?”
位置的原因,洛小夕被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门口,偏偏她又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,于是拉起苏亦承跑出去:“去看看。” 苏简安囧了囧:“陆薄言,你不是吃醋了吧?那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从小就很喜欢我哥,比小夕还早!”
她的眼角还有泪痕,长长的睫毛微微湿润,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。 他脸色一变,抛下会议回房间,苏简安果然又做噩梦了,她皱着眉缩在被子里,哼哼着不知道在说什么,他走近了才听清楚,她是在叫他,低微的声音里满是哀求:“陆薄言……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她纤瘦的手在床上挣扎着……
陆薄言按了呼叫铃,护士进来替苏简安拔了针头:“休息一下不累的话,就可以走了。” 苏简安高高兴兴地装了碗粥进杯子里,插上吸管:“我赶着上班,先走了。”
她把装药和装蜜饯的碗碟拿回厨房,开了冰箱找东西。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,苏简安和江少恺动作迅速地拿齐了东西,坐上警车去命案现场。
陆薄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和轮廓,熟练的攻城掠池,不一会,热热的吻就顺着她的颈侧蔓延到了她的锁骨上。 简安笑着点点头:“好。”
“应付几个人,有什么不可以?”陆薄言拿过她手上的香槟杯,“我一会过去找你。” 看来娶一只笨蛋回家,也不是一件坏事。
她扬起下巴:“我小时候只是不懂事。不过我长大后学聪明啦,再也没有人占过我的便宜。” 这一辈子,都不要遇见。
苏简安“喔”了声,进去反锁上衣帽间的门,一眼就看见了挂在空柜子里的那件曳地长裙。 她仔细回想,隐隐约约记起来……好像真有这么回事,那时候妈妈还笑她:简安,你是不是喜欢薄言哥哥?
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:“我没生病。”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不置可否。
围观的人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,看绯闻女友和正牌太太之间会上演怎样的对手戏。 “谢谢。”
电梯里还有好几个年轻的女孩,起初苏简安并不觉得有什么,但她们时不时就偷偷瞄陆薄言一眼,最后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。 洛小夕才没有那么傻:“你家住那座荒山上?啧,你住哪个洞穴啊,改天我去探你啊。哦,你是说你回在郊外那处别墅?那你应该在刚才那个路口一直开下去啊,怎么开上山了?认错路了吗?”
她不出意料的一脸迷茫,陆薄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瓣。 陆薄言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,搂得苏简安更紧了,“我倒不觉得有哪里不好。”
秦魏夺走烟掐灭,在茶几上磕了几下,果然有细细的粉末掉出来。 她舒服地蹭了两下,抱住陆薄言的手,一脸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的满足。
苏简安沉吟了一下:“不是,是我变得贪心了。暗恋他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在杂志上看他一眼就好了。结婚时我觉得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年,我就应该满足了。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我学会了吃醋,我不想和他离婚,想永远当他的妻子,陪在他身边…… 不一会,苏简安的双唇就微微发痛,人也无法呼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