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,她已经不那么吃惊了,拿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,轻手轻脚的起床,洗漱后离开了房间。 “怎么了?”
汪杨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,半晌才愣愣地把火机递给陆薄言:“我不用火柴。”他听说以前陆薄言抽烟喜欢用火柴点烟,火柴盒做得很精致,火柴梗细白干净,“嚓”一声划过去,红蓝的火焰就烧了起来。 他没有固定的大背头散开了,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,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。
昨天晚上她忙着应付人,酒水喝了不少,但是主食根本没吃几口,今天早上又没有吃早餐,早就饥肠辘辘了。 “陆薄言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她问。
“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,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,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。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,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,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。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。” 下楼梯的时候更糟糕,郊外下午下了场雨,楼梯湿湿滑滑的还很脏,有轻微洁癖的苏简安走得想哭。
唐玉兰紧紧握着陆薄言的手,但最后还是点点头,一点一点地松开了。 韩若曦叫来服务员,替陆薄言点餐。
苏简安知道沈越川是陆薄言的特助,那么陆薄言的事情,他大多数都是知道的吧? 可是,苏简安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:“我学了6年,好不容易才特聘进市局当法医,辞职不就等于过去六年白学了吗?而且我们的婚姻……我也当不成全职太太啊。我只是厨房的业余选手,我们家的厨师才是专业的,你给我100倍工资也没用。”
徐伯想了想:“这段时间,少夫人确实没有问……” 原来他是有交代的,苏简安瞬间就忘了失望的感觉,跑回房间去洗漱换衣。
下属告诉他:“我们发现几天前韩若曦联系了苏洪远。他们根本不认识,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关联。我们怀疑,韩若曦很有可能和苏洪远说什么。” 苏简安久闻陆氏,还没和陆薄言结婚的时候,她无数次开车从陆氏的大楼门前经过,她总是默默看一眼顶层,想象着陆薄言坐在那里办公的样子。
在她的印象中,陆薄言是不抽烟的。 刚才已经被陆薄言占了不少便宜,苏简安这回是怎么也不肯让步了,飞速运转着脑袋想办法。
现在,已经也没必要说了。 苏简安神色认真:“……我想我要不要换一种面膜。”
“少夫人,”徐伯迎上来问,“要不要帮你热一热早餐?” “哎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她以为陆薄言要把她掳到美国去呢……
学生时代,苏简安是一只神话一般的学神。 这时,苏简安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了,她歪歪头:“好吧。”然后就专心吃东西了。
苏亦承替苏简安拉开车门,目光不自觉的瞟向熟睡的洛小夕,在苏简安发现之前,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,目送着苏简安的车子开上马路才坐上了自己的车。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股不自然的感觉,她笑笑,指了指商场里一个卖护肤品的专柜:“你先接电话,我正好要去那个专柜看一看。”
“不用,你们先上去。” 苏简安无视了陈璇璇,转身挽着陆薄言的手亲昵地贴向他,语气有些委屈:“老公,原来你很介意我是法医吗?”
美国,纽约。 陆薄言的唇边逸出一声轻叹,轻轻抱住苏简安,下巴搁到了她削瘦的肩上。
“不是!”苏简安使劲摇头,又猛的反应过来这样容易让陆薄言误会,忙说,“其实你喜欢谁,跟我没关系……” 陆薄言的语气中有他一贯的命令,然而浸上了夜色后,竟也有了几分温柔。
“简安!” 陆薄言得意的笑了笑,苏简安腹诽他醉了像个孩子,扶着他了进屋,徐伯和刘婶见状要上来帮忙,陆薄言突然掐了掐她的腰,她忙说:“徐伯,你们去休息吧。他只是喝多了,没醉得很厉害,我可以。”
但这也是因为初到纽约时,他和唐玉兰两个人的生活有点艰难吧? 苏简安悠悠闲闲的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,颇为同情地说:“那破产之后的日子,你们过得很艰难啊?”
卖身给他吗?(未完待续) “你盯上这个女孩多久了?”她问,实际上是想拖延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