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洛小夕送回房间,苏亦承也无法再动弹了,倒在洛小夕旁边就闭上了眼睛。 于是下一局,苏简安硬生生把穆司爵拖下水了。
解释和挽留的话已经到唇边,洛小夕却没有说出口。 苏亦承略感头疼,洛小夕真的是他见过的……最野蛮的雌性生物。
医院到家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,十点多,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铁艺镂花大门前,门内是苏简安再熟悉不过的四层别墅,外面花园的鲜花开得比她离开时更加鲜艳。 “我是叫你坐啊,”苏简安要哭了,“可是你现在做什……”
洛小夕看着他,“所以呢?” 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
陆薄言一进来就直接问闫队长:“简安什么时候上山的?” 她企图从苏亦承的双眸里找出戏弄,哪怕是一点点的开玩笑都好。可是没有,他的双眸里只有一贯的认真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打算的。”洛小夕摇了摇头,想起这些时日她的无理取闹和故意刺激苏亦承,终于还是低头,“对不起。” 她肯定是又梦到在山上的场景了,当时大雨倾盆,电闪雷鸣,他知道她会有多害怕。
第二天,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听见闹钟在响,只一声就被掐断了,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继续睡。 陆薄言比她看到的还要淡定,他说:“我藏的又不是别人的照片,为什么要心虚?”
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什么,但苏简安在打鬼主意,他可以确定。 “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累?”苏亦承渐渐逼近她,“那我们做点可以消耗体力的事情。”
陆薄言扫了她一眼,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,“今天不行,你确定过个四五天还是不行?” “洛小夕有没有注意到你?”她问坐在对面的女孩。
第二天。 一副麻将虽然有一百多张牌,但是它的规则并没有苏简安想象中那么复杂,所以第一圈玩起来,陆薄言只是偶尔指点苏简安一下,她就能玩得气定神闲。
他把手机放到枕边,侧卧着,只要睁着眼睛就能看见苏简安,奇迹一般,他突然感觉这个房间不那么空荡了。 他离开这么多天,尽管有些事副总和小陈能处理,但还是积压下了不少需要他处理的事情,并且十分紧急,他连午饭都没有时间吃,匆匆忙忙就开始处理工作。
现在想想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吗? 听见陆薄言的声音,苏简安的反应就如同触了电
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,双眸里充斥满了错愕。 陆薄言似乎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,摸了摸她的头:“你刚上大学的时候,我就应该去找你。”
但那么大的问题她都解决了,这种小问题她会没办法? 如果陆薄言也是一位隐藏高手的话,那他藏得简直比苏亦承还深啊!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故技重施的压住苏简安:“简安,我看你是在点火。” 吃过午饭后,洛小夕很自觉的走人了,苏简安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影,没多久陆薄言也凑过来,她怀疑的看着他:“你工作忙完了吗?”
趁着苏简安洗澡的空当,他打开笔记本接着处理事情,骨节分明的长指在键盘上飞一般迅速移动着,屏幕上复杂的线图和文字他也高效率的一目十行的看过。 给洛小夕换了衣服擦干她身上的冷水,她脸上那两抹不正常的酡红倒是消褪了不少,苏亦承却觉得他正在面临此生最大的考验。
他回过头看着苏简安,扬起唇角:“庞太太刚才跟你说的事我就不会。” 陆薄言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,像是才想起吃饭这回事一样:“还没。”
“陆薄言,”康瑞城叼着香烟打量了陆薄言一圈,“我真是没想到,真的没想到……”他的重复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意外。 苏亦承回过身,眼明手快的抱住洛小夕,笑了笑:“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”
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,阴阳在这里两隔,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。 英国,和A市远隔重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