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知道瞒不住了，牵着苏简安走进书房，让她坐到沙发上，简明扼要的把许佑宁是康瑞城派来的卧底的事情告诉她。 相较之下，她简直是一个大写加粗又标注高亮的悲剧。

“……滚蛋！”洛小夕的长腿毫不客气的踹向沈越川，摆明了要教训他。 萧芸芸诚实的摇摇头：“我只是希望他们下手重一点。”

医生说：“把这个病分为七个阶段的话，你现在正处于第二阶段。典型的症状的就是你没有任何不适感，也不会感觉到体力不支，只是偶尔会失去知觉，或者突然出现头晕目眩。”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，他记得那种甜软的触感，而且怀念至今，做梦都想再尝试一次。

萧芸芸抓着筷子在空中凶狠的比划了一下，示意秦韩闭嘴：“隔墙有耳！” 不过，萧芸芸根本顾不上这些，挑了个吃的比较多的卡座，放下包挑了几样放到干净的盘子里，开始大快朵颐。

不过，虽然他得不到萧芸芸，但是让得到萧芸芸的那个人跳一下脚的本事，他还是有的。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，从陆薄言口中吐出来，就多了一抹理所当然的意味，仿佛天大地大陪老婆最大，沈越川无从反驳，只有认命的收好了车钥匙。

“表嫂？！”突然接到洛小夕的电话，萧芸芸整个人都是意外的，就差跳起来了，“我刚下班，你和表哥回来了啊！” 钟略终于明白沈越川为什么一路护着萧芸芸，也明白萧芸芸为什么敢说可以让他死的很难看了。

沈越川突然间意识到，这件事始终都要让陆薄言知道的，否则以后不好处理。 苏韵锦捏住钱包，迟迟没有迈步，江烨看她一脸为难，轻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阿光摇了摇头，目光中浮出失望：“在你心里，七哥是那种对无辜老人下手的人吗？” 许佑宁笑了笑：“穆司爵最信任的手下叫阿光，我不知道哪天会利用到阿光，所以跟他把关系打得很好。穆司爵叫他处理我，最后他于心不忍把我放了。没有他，我不一定能成功的逃走。”

他赌对了。 “有。”沈越川拿起外套往办公室外走去，语气十分郑重，“阿姨，我正好也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
暗地里跟踪这种事……比较像以前天天跟踪苏亦承的洛小夕会做的。 穿过长长的走廊，出了酒吧的前门，回到灯火璀璨的大街上，萧芸芸才总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，倚着秦韩车子的前盖站着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布满灰尘的空气，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许佑宁预感到阿光想说什么，毫不犹豫的打断他，“再见。” 他确实不知道萧芸芸在这里，碰到纯属偶然。

看着洛小夕脸上毫不掩饰的兴奋，苏亦承的唇角也微微上扬：“以后除了我，每个人都会这么叫你。” 小杰和杰森不断的示意阿光反抗，阿光却摇头，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光：“你……”

长长的走廊上，只剩下形单影只的钟略和沈越川那帮朋友。 “……”

可现在，陆薄言要告诉他关于许奶奶的坏消息？ 最后，萧芸芸选择了根据自己的感觉实话实说：“沈越川这个人，表面和内心是两个人。表面上他吊儿郎当的，很随意也没什么脾气的样子。实际上，他很有能力，否则表姐夫也不会那么信任他。另外，他还是个比较有原则的人，触犯了他的底线，他生气起来也是挺恐怖的……”

没错，半强迫。 他爱萧芸芸。

她脱下了休闲装和运动鞋，穿上华贵优雅的及膝长裙，纤细匀称的小腿露出来，莹莹如白玉，泛着让人着迷的光。 陆薄言来不及说什么，电话就被挂断了，他看着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，无奈的笑了笑，放下手机继续投入工作。

年幼时，他不是没有问过院长，他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。 而苏洪远，不管他再怎么掩饰，他眼底深深的无力感还是泄露了他的无奈和悔恨。

萧芸芸走过去，一把推开借醉行凶的钟少：“你干什么！” “好，那一会见！”王虎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常，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
萧芸芸闭着眼睛，不仅能感觉到沈越川双唇的温度，更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，如数和她的气息交融，像两个人另一种意义上的相濡以沫。 之前好几次突如其来的晕眩随即浮上脑海，沈越川的心底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